不可燃有机物

清水

心底对你说[零杏]

-零杏
-私设有
-未完

自己与那人分别了几近有三个年头。

虽然在转身关上门的时候眼泪一直不受控制地滴落在地面,描出深色的圆。也想过,会不会自己就这样被囚禁在由他亲自套上的圆圈里。

但她发现现实比想象要好得多。

即使提到他心里仍会像被针扎了一样,知道疼,却摸不着究竟哪里疼。

可她的生活轨迹并没有因此有什么偏离。

也许自己就这样,独自乘着列车一路通往那个被温柔的光包容着的彼岸。

那样也不坏。

但现实终究不会一帆风顺。

它总在自己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跳出来送出一份大惊喜,还要在自己咬牙切齿的时候笑着说[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杏藏在巷子的阴影里,看着自己面前一双又一双的脚从面前经过,踩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声响。

她此时的头脑已经混乱到了无法正常运行的程度了。

她尝试着发出声音,期盼着最后一丝希望

“喵”

于是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杏长这么大第一次与流浪猫感同身受。

她从小巷子一路绕回了自己的家门口,尽量避免着碰到行人。
但是巷子里没被清洗干净的污水与地上零碎的石子硌着自己的四肢有些疼。

在之前不会在意或者根本在意不到的声音,此时都化为了像手机突然在耳边爆炸一样让人心惊胆战。

楼梯有点高,每一步都要拱着身子然后跳上去。

大概自己是只小猫吧。

幸好家在二楼。她这么想着。

黑色的猫从最后一阶台阶跳上来,朝着最深处的屋子走去。

身子很轻巧,所以就算再跳两层台阶也没有关系。

平时几步路的距离现在被放大了四五倍,杏走到家门口的时候感觉已经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

一开始笼罩着自己的阳光已经照不到头顶了。
但她很快意识到,自己要注意的问题并不是时间过去了多久,而是自己要怎么进到家里。

像所有的猫一样,她本能般地坐在一片阴影之中抬起前爪慢慢地舔舐着,头随着动作而一上一下地起伏。

直到无意识地露出了自己有些锋利的爪子刺到了舌头时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

“啊疼…!”这是心理活动
“喵…!”这是脱口而出的。

大抵是这叫声在此时显得有些突兀,黑猫靠在墙壁上抬起流动着暗涌的金眸直直地看着那个因为自己的叫声而回过头的人。

它看不到那人的脸,但是化身为猫后的发达嗅觉却让杏猛得缩小了瞳孔。

没有错的,那人身上的气味。

那是她日夜思念的人啊。

她还是保持着靠着墙的姿势没有变,那人也就没有想太多,只是站在自己家门口。

稀疏的光线终于是被掩在了山后,自己的公寓廊道并不能看到月亮。

直到悬挂的灯无声地闪了闪,面前的人再次被照亮。

而杏也似待烦了阴影一般,慢慢地踱步到他的旁边,轻轻用头蹭了蹭裤腿。

那人蹲下来将手掌附在她两耳之间,修长的手指曲起挠了挠头顶。

他听着黑猫眯着眼睛从喉咙发出低沉的呼噜,轻笑了声。

然后叹息着站起身,准备离开。

包围着她的气息突然消散,杏甚至来不及多想,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窜到他跟前。


朔间零
[家里住进了位可爱的小家伙
               把黑猫抱在怀里.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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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间零的家里不大,一人一猫同居也不会显得冷清。

杏被他抱在手上,两个爪子揪着朔间零衣服上的扣子,软软地趴在手臂上将头钻到上臂的底下瞪大了眼睛。

这是她和朔间零距离最近的一次。

说来也心酸,两人相识四年,最亲密的接触也不过是拥抱牵手,此外再无其他。

杏记得他手的触感,一如吸血鬼的设定一样有些冷凉,手指上能摸得到薄薄的一层茧。
手指修长而掌心宽大,轻松地就能将将自己的整个手包裹起来。

杏也记得在他怀里的感受。那是梅雨季的时候了,朔间零一把将她拉入怀里,温柔而果断。
两人许久无言,但那具身躯仿佛能抵住一切风雨的强大,源源不断地给她传递着安全感。

羽风薰曾拿他们两的关系打趣道:“等零不当偶像后你们两就去结婚吧”

杏猛地抬起头看着一脸打趣的羽风薰,脸红地像被壮士鲜血染成的红领巾一样,但心里也期待着朔间零的回应。

坐在架子鼓前的朔间零放下手中的鼓棒,语气平淡地仿佛羽风薰刚刚只是在讲冷笑话:“薰君不是兴致勃勃地说过要追求小姑娘之类的话吗,怎么现在又来把吾辈和小姑娘搭上了”

他抬起头对着杏笑了笑:“这样小姑娘也会难堪的吧”

于是杏满腔的热情就这么被堵在喉里,只能维持着面部表情点了点头。

想到这,杏的眼眶不由得有些酸涩。她将头抬起来看着朔间零闭上的眼睛,举起一只爪子啪叽一下盖在他脸上。

“...怎么了,你饿了吗”

“喵”

“饿了啊,那吃点东西吧”

“喵”

完全被理解错意思的杏第一次明白了对牛弹琴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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